。
就把赵树父子俩。
给打发走了。
虽然不知道。
为什么要搬家。
但是两千年的时候。
陈阿姨和赵树两口。
刚好也从电机厂下岗了。
当时街上的买卖也不好做。
也没别的手艺。
他们就从哈尔滨。
搬来了齐哈尔的乡下。
挨着亲戚呢。
承包了一块土地。
改动地了。
然后呢。
对刚子呢。
也是千叮咛万嘱咐。
千万不要让脖子受伤了。
刚子也听话。
对自己胎记的那块位子呢。
也是保护有加。
就这么一直过了七八年吧。
确实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那个胎记呢。
也是越长越淡。
都快看不出来了。
可能是人长大了。
皮不撑开了。
胎记就淡了吧。
但是在刚子十八岁那年。
还是出事。
当时赵叔在哈尔滨的工友。
也是铁哥们儿。
儿子结婚了。
邀请赵叔一家呢。
去哈尔滨喝喜酒。
一回到哈尔滨呢。
全是熟人。
各种叙旧啊。
吃完饭呢。
又聚在一起聊了会儿天。
一看时间呢。
都下午了。
陈阿姨他们一家呢。
当天就没有回齐哈尔。
决定在哈尔滨住一晚。
找的宾馆呢。
距离他们原来的家挺近的。
刚子说。
想去老房子那里转一转。
回忆一下童年。
刚子这一去。
再回来宾馆。
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满脸怒容。
眼神凶恶。
是心事重。
走到陈阿姨和赵叔的。
宾馆房间之后呢。
刚子是直接下跪。
一边磕头。
一边说。
他不去演兵了。
要去打工。
另外呢。
感谢父母二老。
这一十八年来的养育之恩。
儿子不孝。
余生呢。
能还多少恩情。
算多少。
如有来生。
来生再报。
这话说的就跟要去牺牲一样。
给二老吓得。
连忙上去扶。
陈阿姨眼尖呢。
一眼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