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村庄。
当天见到了老人。
他躺在床上呼吸很微弱。
他的孩子说。
爸。
济南来人了。
他才睁开眼。
努力地看着我奶和我姑。
我姑当时就哭了。
晚上九点多时。
正准备睡觉。
突然老人住的房子周围乱了起来。
我姑过去才知道。
老人不行了。
县里来的医生说老人很难挺过今晚了。
大家都围在这里。
我姑在床边。
听着那越来越弱的呼吸。
可是老人闭着眼。
呼吸一直没断。
嘴里一直含混地说着什么。
大家知道他是在思念济南的弟。
就这样到了凌晨四点。
大家一直不敢离开。
生怕老人随时会去世。
四点的时候。
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鸡叫。
我姑说了一句。
天亮了。
然后就听到老人喉咙里咯噔一声。
然后呼吸没有了。
老人走了。
大家都知道了。
老人一直不厌气。
是在等天亮。
后来我爷回来时。
奶才把这事告诉他。
爷也很难过。
一直在责怪自己。
但他也没办法。
君令如山啊。
第二年。
八四年。
他准备和我叔回趟老家。
可临去的时候。
我爷因为腰上打针伤口感染。
去医院做手术了。
我叔就自己去了。
叔去后。
家人热情招待。
第二天救他就拿出。
他叔从济南带的供品开始祭祖。
说到祭祖。
我有必要给大家说明。
我上高中时回去也记过一次。
我家的祖坟是在村后的一个山坡上。
很大一片。
祖坟能往上推九代。
当然和那些推十几代的没法比。
整个坟地是呈金字塔结构的。
级别是从上往下。
整个坟地被一圈矮的青砖给围了起来。
还有大门。
门口是两个我叫不上名字来的石首。
祭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