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
那藤椅清晰而安静。
上面没有父亲。
母亲显得很安静。
但我相信她不是幻觉。
也许她一直都没有睡着。
我告诉母亲我没有看见。
她叹了一口气。
让我睡觉。
没有再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我又睡了。
没有害怕的感觉。
真的很宁静。
然后我梦到了她。
梦中不知是梦。
种感觉如同醒时一样。
在梦里。
她拉着我的手。
前面是一片白色。
很温和的白。
如同无边的雾。
好像是在上一个坡。
我看不到她的脸。
但很清楚她的衣服。
就是水晶笔诗穿的那身蓝色中衫服。
蓝色的老头帽。
就是看不到脸。
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心里的那种安详和喜乐。
非语言能够形容。
那是一种极致的感觉。
似乎只能用安详喜乐来做出一点行动。
我想我以前没有过那种感觉。
这一生也不会再有。
只要我还活着。
我和她静的走着。
那是个向上走的坡。
后来我听到一个声音。
你不能跟她走。
那是母亲的声音。
母亲的声音。
真正是她的声音。
我只需要一个字。
就能够听出是她的声音。
然后我忽然而醒。
全身大汗淋漓。
月光已经转移到床上。
斜照在我的身上。
窗外的万年青树轻摇动。
我的心隐作痛。
从那时起。
我的心脏一直不好。
到医院检查室。
说是心肌缺血。
医生很奇怪。
说我年纪轻。
为什么就有这种病。
第二天。
我对母亲说了这个梦。
她依然很安静的样子。
母亲是个非常理性的人。
父亲很感性。
很激动。
她说她肯定不能让父亲把我带走。
但没有多说其他。
有时候我在想。
是不是父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