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也说去世在医院不好还是回家吧。
我坚决不同意拿着母亲拍的片子跑到大医院让民医看民医看了也是摇头。
我在绝望之下跑到附近的医院我还没看见她。
我还没想到女儿在那边还在那边花心地焚上大哭让她保佑母亲。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相信鬼神但无主之下做出来了这个举动。
最后母亲还是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身上插着倒尿管最后管子流出来的已经不是尿液而是血。
几乎所有的人都害怕她只有我守在她的床头。
她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半边身子已经瘫痪只有右手可以动。
脸上痒的时候。
下意识地伸手抓几下。
眼神很清澈。
清澈得如同婴儿。
最后的那天晚上。
我太累了。
恍惚中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
听到院子里的黑狗在叫。
淒厉而疯狂。
我忙得醒了。
看着母亲。
她仍然安静地睁着眼睛。
我忽然有种强烈的害怕。
想起了以前老人的话。
我站起来把门窗都关紧。
用报纸把所有空隙的地方都塞严实。
没有再睡。
后来。
渐的狗不叫了。
父亲去世后。
母亲就住在哥家。
那条黑狗很是懦弱。
见了生人都夹着尾巴。
从来没有那样叫过。
在它那样叫的当时。
我就知道。
它一定是看到了一些东西。
第二天早上。
我去姐家给女朋友买早餐。
她还没有过门。
按我那里原风俗。
不能在哥家陪着母亲。
要避开。
刚到姐家。
哥就打电话来。
说母亲已经走了。
听嫂子和姐说。
母亲的最后一句是。
小羊啊。
我的小儿啊。
我的名字中有一个羊字。
这个世界上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