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河南。
虾爷要怎么回去。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坐车。
也可能是走路。
但我知道是。
这一别我可能再也见不到虾爷了。
虾爷走的时候还叮嘱我要好读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眼泪当时就流下来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我身心人是有预知能力的。
当一个人从你世界里消失的时候。
你会有预感。
你们这辈子可能真的不会再相见了。
那个春节是我过得最悲伤的一个春节。
我甚至不敢去看周围张灯结彩的样子。
越是热闹我心里越是难受。
本该和家团圆的日子。
我实在无法想象。
幻想路上的虾爷会是什么样。
闭上眼我仿佛就看到一条长的。
被白雪覆盖的。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这么一条路。
路上虾爷一个人驮着被盘扇。
不停地用手里的拐杆。
把他一棍敲打地面。
到饭点了。
停下来笨拙地解开包裹吃着干粮。
风可能还会把他头上的毡帽吹掉。
露出他那已经白了的极其稀少的头发。
那时候我年轻。
我意气用事。
当一个熟悉的人从我的世界。
猛然离开我接受不了。
控制不好情绪。
悲痛万分。
可那时候外公学叔。
他们看起来却一点别样的情绪都没有。
没有好友离别的苦楚。
也没有送君千里的壮举。
虾爷走的时候。
他们只道了句。
路上小心。
多加保重。
当时我不理解。
直到过完年元宵节前后。
有一天外公突然告诉我。
虾爷死了。
死在了老家宅子里。
也算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那天外公在家给虾爷立了个牌位。
我去学叔店里把虾爷的死讯告诉他。
学叔听了后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