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
我上班三个多月了。
很明白清楚地认得这就是张姐。
但是脑子里却有怀疑不是。
张姐平时很热情。
很开朗。
热情开朗到可以用疯来形容。
虽然那时候我觉得。
车间里六个女的。
每个人都是疯子。
但是无疑张姐是最疯的一个。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她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
平常我会觉得她是个疯子。
平常她要么是大笑。
要么是大怒。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感觉害怕。
只是觉得奇怪不对劲。
但是看她不说话。
我也就没有多问。
我这人本来就话不多。
而且我知道看起来再开心的人。
也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
还好电梯很快到了一楼。
我们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这时候张姐才开始变得有些像张姐了。
我的意思是。
她开始跟我说话了。
她问我。
你到哪里去呀。
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
在楼上的时候。
她明知道我去宵夜的。
于是我也随口玩笑。
去找小姐呀。
平常和她们玩笑惯了。
我也变得口无遮拦。
她在前面稍微停了一下。
没有看我。
然后我听见她笑了。
说找小姐好啊。
走到厂门口。
门卫还在看电视。
知道我们是去买夜宵。
也让我帮她带一份。
这门卫跟我同时进厂来的。
来应聘的时候。
在人事部门口聊过几句。
算是认识了。
所以后来我有时回到门卫室。
坐一会儿。
翻报纸看电视。
这人四十来岁。
长得五大三粗。
却让人觉得一脸的猥琐。
每次看见我。
说每次不是夸张。
而是真的。
只要她看见我。
都会一脸吟笑地问我。
办了几个了呀。
我不想给她带。
就说我们车间都让我带